我有個習慣,每個月會寫一封信,像是在與另一個自己對話。我常覺得,選擇就像寫下一行行文字。當下落筆時,可能並不知道故事會往哪裡發展,但每一個字都在塑造接下來的篇章。錄節目時,我常收到聽眾的留言,說看見我的文字,就像看見了自己的心情。我總覺得,這也是文字迷人的地方之一——它把當下的情緒留了下來,也成了日後回望的線索。人生的選擇也是如此,或許當時只是匆匆決定,但多年後再回頭看,才發現每個選擇都在悄悄鋪陳,寫成今天的我們。
王菲有一首歌<當時的月亮>,我非常喜歡。歌詞裡有一句:「當時桌上有一杯茶,還好我沒將它喝完。」年輕時只覺得旋律動人,卻不明白這句話的涵義。隨著年紀增長,才慢慢體會——「還好」背後,其實是一種對當時選擇的感慨。
「茶」對我而言,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。節目中我常一邊泡茶一邊聊天。隨著茶葉舒展、茶香揚起,啜飲著手中的茶,總讓我想起人生。人生就像一壺茶,有些味道需要時間才能品出深意。當下或許覺得滋味強烈,甚至難以入口,但隨著時間過去,再回頭細細品嚐,才發現那些曾以為苦澀的經歷,也有它獨特的甘甜。